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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号找不回密码了,爬回来用这个号发点东西

 
 

【血界】(史克无差)太阳照常升起 续

这文的副标题就叫没抢到本子 怨念的力量支撑我

前文稍有修改 不过没差 剧情没怎么想,很智硬……




史蒂夫并没有离开他和克劳斯一起生活的房子。双层的结构和非常大的空间来住下两个大男人绰绰有余,就是有些对不住吉贝尔特——老管家在两人同居时就立刻去找了新住处。


然而现在这个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人,他近乎偏执地将这里保持成克劳斯还在的样子,生活用品依旧是两人份,克劳斯用的茶杯还摆在茶几上,几本书散在沙发里,好像下一秒那个人就会从卧室里走出来,把自己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窝在沙发里,倒上一杯红茶,开始看书。


史蒂夫甚至都缠着吉贝尔特学会了莱因赫兹家的战斗保全们之间相互秘传的红茶泡法。


现在史蒂夫站在客厅里,不知所措。


镇痛剂的效力开始减退,被收住爪牙的疼痛开始露出狰狞的面目。疼痛使他清醒了一点,迈开脚跛步踩过羊毛地毯覆盖的地方,推开卧室的门,跌到克劳斯的电脑椅里,拧亮台灯。


牛皮纸的袋子躲在电脑一侧的阴影中,像个潜伏已久的恶魔。


史蒂夫直起身子伸手把纸袋拉过来,忍着后背已经结痂的烧伤挠着纯棉布料造成的钝痒,把麻绳绕开,倒出里面的照片和纸张,扫开以惨白为主色调的,在解剖台上拍摄的伤口特写的照片。这些在史蒂夫永无止境的噩梦里出现过太多次,所以他不是很想再次看到,走开,谢谢。


尸检报告比起他平时要批阅签字的文件来说,并不长,十二三页,用一些跟乱码一样生僻的专业术语干巴巴地记述了几只血界眷属用他们的爪子或者其他什么比人类的躯干更坚硬的东西,在克劳斯的心脏和其他致命或不致命的地方开了几个大洞,终结了Klaus·V·Reinherz的生命。


灯光似乎太亮,字母在纸上摇曳乱动,晃晕了他的眼睛。史蒂夫抹了把脸,疲惫地揉了揉眼窝之间的鼻梁。他需要咖啡因,或者酒精,或者其他什么提神的东西,但这些东西跟残留的镇静剂组合起来肯定很糟,他简直能想到在克劳斯发现他糟糕的主意之后的说教。


直到他翻出医药箱里克劳斯吃剩下的止痛片后才意识到这个想法的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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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一直在家里窝着,给克劳斯养的大大小小的植物浇水,修剪枝条和枯叶,吞止痛片,睡觉,饿醒了后拉开冰箱门翻找剩余的微波食品库存,直到几天后从德国回来的吉贝尔特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下次记得提前说一声,吉贝尔特先生。”史蒂夫移开瞄准门口的枪口,另一只手还握着洒水壶的手柄。


“十分抱歉,史蒂夫先生。我打过电话了,但是并没有人接。”老管家歉意地颔首,换了客人用的拖鞋进了屋,环视四周。


“嗯——如你所见,我在遵照医嘱专心养病,所以忘记给手机充电。”史蒂夫扔开重新拴好保险的Glock,挠了挠后脑勺,搬出一套毫无破绽的说法。


“显然如此。”吉贝尔特看了一眼堆在角落里的空酒瓶,布满咖啡渍的马克杯以及填满垃圾桶的微波食品的包装袋。


“你会继续留在莱布拉吗?”


“是的。”管家作风促使着吉贝尔特去收拾被杂物埋的看不见纹理的桌面,捡起散在沙发里的书,“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把——”


“把它们放下。”


吉贝尔特的手停在空中。


“我的意思是,书。”史蒂夫放下洒水壶,走过来,从老管家手中夺下所有的书,把它们逐一放回原处。


吉贝尔特退开,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像是在评估一段数据的真实性。史蒂夫撑着沙发靠背,把所有的书扔回原处,一个人窝在沙发里伸手能够到的位置。一本《印斯加斯阴影》,然后是被翻的边缘起毛的简装圣经,几本枯燥无趣的黄皮书,还有一本德语—英语的小巧字典。


“我需要把少爷的遗物带回庄园。”吉贝尔特盯着史蒂夫,把刚刚被打断的话补全,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不过这个大概能等一等。”


“那么,非常感谢。”他低着头,看着书的封面,低声说道。


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一般,再没人提起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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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凌晨五点半手机铃声把还在睡觉的史蒂夫炸了起来。不应该听吉贝尔特的话给手机充电。他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人名,用手臂挡住眼睛,接通电话。


“到总部来,史蒂夫。”


“如果你能在医生小姐那里稍微了解一下我的情况,就会发现我是个急需静养的病号,KK。”


“雷欧的伤都早就好了,给你十分钟,不然就等死吧。”


史蒂夫嗷叫一声,挣扎着从专门定制的舒适柔软的巨大双人床上爬起来,胡乱扯掉一直包在小腿上的纱布,换上西装。


当他推开装饰典雅的大门时,所有人都噤了声,齐唰唰的盯着他看。史蒂夫停在门口,摸了摸脸。


“有人让我十分钟赶到,生命比胡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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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小时后,史蒂夫搬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一大块儿石板,踹开各种玻璃和金属混合在一起的渣子,从仪器的残骸和七横八竖的尸体中中把雷欧挖出来,确认神之义眼的拥有者只是因为被砸到头而昏迷后,就把矮个子青年扔到一片相对干净的地方,开始在已成为废墟的废弃仓库里扒有用的资料。


有了。他砸开一个不起眼的箱子上被冻成冰的锁,翻看里面放着的手稿。


史蒂夫拿着收获品走回雷欧身边,拔下还在昏迷中的人的通讯耳机,戴到自己耳朵上,试探性地开口:“吉贝尔特?”


耳机里持续了一阵杂音,“史蒂夫先生。”终于传来老管家被电磁扭曲的声音,像声道损坏的电视机。


“核武器是幌子。”史蒂夫用手掌拍了拍耳机,发现这对消除杂音并没有帮助后放弃了,开始专心辨认纸张上的字母,“他们想带出去的是病毒,异界弄来的那种。”


耳机那边传来敲击键盘的忙音,“已经获取你们两位的坐标,接下来该怎么做?”


“让珍和KK去这家生物科技公司的附近疏散群众,不要引起注意。再给FBI的小警官发去一个友好问候,让他最好在最短时间内封锁机场和码头,还有,把血槌弄过来,越快越好,”


“已经典狱长取得联系。两位请稍等,我已经在去往你们所处地的路上了。”


“如果可以的话。”史蒂夫看了眼完全没有醒来迹象的雷欧,“麻烦带上一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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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居然真的特地过来找死。”踏着高跟鞋的血界眷属对双手插兜的史蒂夫和抓紧血三叉戟的杰特怒目相视,展开赤色的羽翼。


“快闪开!”雷欧忽然拔高且急切的声音从耳机内响起,“史蒂夫先生,三点钟方向!杰特先生,九点钟!”


史蒂夫快速朝旁边退开,站稳后发动血冻道向着雷欧说的方位刺去冰锥。被打碎的尖头冰锥划开空气冲向高楼的巨大玻璃窗,混合着玻璃渣一齐下坠。


“混蛋,不要给我添加工作量啊!”扎布咋呼的声音烦人地从耳机里响起,史蒂夫不耐地应付一声,踏出冰壁冻结住跟杰特僵持着已经显出身形血界眷属,打斗处在下风的杰特立马瞄准机会发动风神血法,急速袭向血界眷属的心脏。


枪声从墙角处响起,史蒂夫眼角瞄到一大票黑西装,立刻抬腿想建立冰壁进行防御,不料却被强大的力道拍出窗外,杰特被掐着脖子甩到他身上,两人飞速下坠,史蒂夫只能从剧痛带来的晕眩中勉强看见伸出血红爪子的吸血鬼狰狞地逆光袭来,半途被一团巨大的红黑色物体撞击开。


血网接住了急速下坠的两人,扎布捡过来杰特被拔掉的已经出现裂缝的供氧耳机,用血线做了简单处理后重新给呼吸不能的半鱼人套上。“都说了别给我添加工作量。”


史蒂夫没理他,等待摔在地上的冲量带来的散了骨头一样的阵痛过去,爬起身前去支援被牵制住的血槌,靠近血界眷属后立刻将冰针刺入吸血鬼的体内。


“扎布!杰特!”


白发男子与半鱼人对视一眼,握紧各自的武器,大吼着发出最后一击。


金色的火舌卷着风冲上天去,把四周的空气扭曲成血色。


终于结束了。史蒂夫靠着花坛坐下,抬头却发现没了玻璃的窗子有一堆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随后那些人就被逐个爆了头。


“顺便一提。”金发女人的声音夹着杂音从耳机里响起,“你留胡子真是丑爆了。”


史蒂夫干笑一声,伸手把碎石块儿弹走,将下面压着的花枝轻轻扶起来,疲惫地闭上眼。


————————————


这次卢西亚娜女士拒绝为他的腿做接骨手术,后果是史蒂夫不得不乖乖躺在病床上发霉,接受伤快速好了的众人传达过来活该的眼神以及随后就附带的切块儿水果的恩惠。期间被友好问候过的警官带着一大篮子补血品来看望过他,狠狠地牢骚了一顿他们这群做事不考虑后果的疯子让他顶了多大的压力才把风头压下去。


而史蒂夫只是挂着微笑,笑到最后笑得达尼艾尔发了毛,掏出烟来想抽结果被护士狠狠瞪了一眼后悻悻收了回去,坐在凳子上嘀咕:“我现在开始想你们老大了。”反应过来后像做错了事一样观察着病床上人的表情,“呃……抱歉?”


“……没事。”史蒂夫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手,低声回答道,“我也很想他。”


——


等到能拆掉石膏之后,史蒂夫再一次无视了艾丝提维斯医生的建议,立刻回了家。幸好,那些被遗留下来的植物都没因为缺水而干枯死掉,感谢吉贝尔特先生。


——


日头升起。


设定好的闹铃把他叫醒,史蒂夫从被子里伸手把不断发出声音的手机按掉,又躺了几分钟,直到短暂的太阳光让他彻底清醒。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套运动服,发现是不合他身材的大号,又脱下来放回去,穿上他自己的同色的那套。


几个崭新的纸箱占据了客厅的所有空地,史蒂夫从它们中踢开一条路,开始执行他计划了一整晚的私人任务。


首先是衣服,他把一个纸箱拖到衣帽间,把克劳斯留下的所有用高级布料裁剪得贴合他高大身躯的西装三件套全部叠好逐一塞进去,紧接着红色领带,十字型开襟的皮鞋也被丢到纸箱。客厅要更加费功夫,他几乎都忘了有些东西是否应该装进纸箱封起来,最后只有几套茶具和一些各式的摆件勉强填满了一个纸箱。那些晦涩难懂的书籍和电脑需要另外处理,带去莱布拉总部送给杰特是个不错的选择。关于酒柜,史蒂夫想了想,还是把它们全部留下了,不得不说克劳斯的私人收藏确实都是上品。


他有条不紊地搜索着房子的每个角落,一点点消除着克劳斯存在的痕迹,再把他们装进纸箱用胶带封起来。老管家会高兴把这些纸箱送回莱恩赫兹家的庄园的。


他停在卧室门口,拉着一个空纸箱,思考这里是否也需要整理。最后他还是走到放置在角落里的书桌前面,看到了那份从珍那里要过来的文件。


史蒂夫把那个再没有拆开过第二遍的纸袋拿起来,随便拉开一个抽屉想放进去,却发现抽屉的木板上静静地躺着几张他没见过的照片。


照片上的红发少年看起来非常小,还没长开的身子骨配上婴儿肥的娃娃脸,被两个高他一头的少女牵着手站在莱因赫兹夫妇的前面,努力地对着镜头展开笑颜,露出两颗小小的下虎牙。第二张照片里的克劳斯便是他所熟悉的模样了,鬓角已经留了起来,戴着厚底眼镜,被两位同样是红发的淑女挽着胳膊,背后是庄园恢宏的大门。史蒂夫饶有兴趣地翻到最后一张照片,却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自己的脸。


那大概是他们第一次搭档,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清除血界的怪物的时候,微小的胜利之后,被搭救了性命的人特意拍下的。照片里的他们靠坐在一块儿大石头前,西服在战斗中损坏彻底,从头到脚都被血和灰尘糊着,却在大笑。啊哈,男人友谊的建立。两人的拳头碰在一起,对着镜头开怀又没形象地大笑,连牙齿都数的清楚,绿瞳和红瞳中都是满载的喜悦。


史蒂夫也跟着弯起唇角,捏着照片翻过来准备把这些都放进纸箱时,发现最后一张照片的背面用黑色水笔,他最熟悉不过的字迹写着——


STARPHASE-REINHERZ


一笔一划地,小心翼翼地占据着最中间的位置。


史蒂夫久久盯着小小的字母,直到温热的液体划过,打湿手背。


天空依旧被浓雾所遮掩,看不见原本的颜色,不过有时会有短暂的太阳光穿过浓雾照亮异界都市的大地。


手机响了起来,史蒂夫抹了把脸,循着声音走过去伸手接起来,坐在床沿边,认真地听着。


“我一会儿就到,顺便给吉贝尔特先生说让他过来一下,珍。”


————————————


他对着镜子翻过冷色衬衫的领子,平时放领带和袖扣的抽屉被清扫的只剩下一半,他需要换个小一点的抽屉来装它们。他熟稔地系好领带,在上面夹上领带夹,接着是须后水。他套好西装外套,看了眼镜子,整理了一下西装翻领,出了门。


也许他不再姓斯塔费兹,不过无所谓。


日头升起,日头落下,地永远长存。


fin


可能需要解释一下的地方:在一些国家 有些情侣在结婚登记后会把自己的姓氏改成夫姓-妻姓这种形式重新登记身份

我还是想要本子啊……【杜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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